古語有云:非禮勿動。宋蘇軾也曾說: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人和物有很多,不能因為喜歡就要占為己有,如有違禮法人倫,必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故事祥情解讀: 明朝時期,徽州某地有一富商叫郭敘,祖祖輩輩都極善經營,因此家道殷實,美中不足就是郭家人丁不旺,而且?guī)状鷨蝹鳌?/p> 郭敘在小時候由父母作主訂了一門娃娃親,多年忙于生意,這不年前剛完婚。而這時郭敘已年近三旬,妻子也年方二十了。 郭敘的妻子叫碧云,長得是十分漂亮,嫵媚而不失矜持,妖嬈而不失端莊,在當地是出了名的大美女。
這碧云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知書達禮進退有序十分尊重夫君,年紀輕輕又善于持家。郭敘娶了碧云,覺得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十分愛惜。 這不小兩口完婚快一年了,仍然象新婚蜜月一般你儂我儂恩恩愛愛天天如膠似膝。按說郭敘早該外出料理家里的生意了,可是一直舍不得放不下新婚妻子。 碧云知道家里在外省有很多商號,如果郭敘長時間不去照管那很可能會出問題。在一次兩人甜甜蜜蜜的過了一次夫妻生活后,碧云開始規(guī)勸丈夫男子漢要以事業(yè)為重,不能太過兒女情長,況且家中只有郭敘一個男人,生意上的事情只能他去料理等等。 郭敘說如果出去,路途遙遠,一去可能就是一年半載,說他擔心妻子一人在家寂寞孤獨無助。碧云叫丈夫不用擔心,說她的兩個陪嫁丫環(huán)都很得力,而且情同姐妹,會彼此照顧好。 商人心性,加上碧云規(guī)勸,況且的確有很多事務需要郭敘親自處理了,他就答應了妻子要去遠行。郭敘馬上把家中事務進行了妥當安排。
臨行那天,碧云帶著兩個丫環(huán)送了一程又一程,最終還是執(zhí)手相看淚眼依依惜別了。碧云直到看見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才轉身回家。 郭敘走了以后,碧云一度非常不習慣,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寂寞,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獨,尤其是婚后一直膩在一起,不管是心理或生理上都習慣了有郭敘的日子。 但是為了盡量避免事非,碧云深居簡出,把對丈夫深深的思念壓抑在心里。碧云喜歡樂曲,為了打發(fā)時間,她到樂坊請了個女樂師到家來教自己樂器。
因為丈夫郭敘也喜歡樂器而且略有研究,碧云學得非常認真,她期待在丈夫歸來的時刻能夠彈奏給他欣賞,或許可以夫妻合奏來一曲笑傲江湖呢,那該有多浪漫呀,郭敘一定會非常喜歡。 如此半年有余,女樂師隔三差五的來,碧云夜以繼日的練。但是單調的日子終究單調,碧云越發(fā)的孤寂和郁悶,丫環(huán)勸碧云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碧云覺得有道理,也擔心自己悶出病來,于是安排了一頂小轎,在丫環(huán)的陪同下到郊外踏青,沒想到這一去,卻惹出了一段風流孽債。 時值仲春,大地萬物生機勃勃,到處繁花錦簇爭奇斗艷,蝴蝶和蜜蜂翩翩起舞一派繁榮景象,碧云高興得撩起轎簾左顧右盼,她發(fā)現不少大戶人家的女眷都出來春游。
來到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邊,碧云干脆落轎和丫環(huán)一起沿著河岸漫步,踏著柔軟的泥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碧云整個人都神輕氣爽了,她非常開心,臉上的愁云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眉目含春舒展笑顏。 走著走著,突然前面一群女眷指著什么事物在嘻嘻哈哈,碧云帶著丫環(huán)走近一瞧,原來是兩條土狗發(fā)情一公一母正在交配。見此情形碧云滿臉通紅連忙掩面匆匆而過,不知為什么她想起了新婚燕爾丈夫溫情脈脈和她交合時的情形。 在郊外玩了大半天,碧云正準備讓丫環(huán)收拾一下回家去,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隨風飄入耳際。碧云舉目望去看見一男子玉樹臨風般面對水面吹著竹笛,動作瀟灑如行云流水。 而男子的背影跟丈夫郭敘非常神似,碧云癡癡的看著不知所以,直到男子轉過身來才發(fā)現不是丈夫,碧云連忙招呼丫環(huán)打著小轎回家去了。
吹笛的男子名叫夏隸,儀表堂堂精明干練,是一個浙商,在徽州做綢布生意,閑暇時間喜歡吹笛。當日夏隸正對著水面忘我的吹著一首曲子,猛然感覺有人在看他,轉過身來發(fā)現了碧云。 觸目的一瞬間,夏隸的眼睛大放異彩,他覺得自己從未見過象碧云這般美麗的女子,大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感覺。鬼使神差般夏隸尾隨著碧云的小轎一直到目送她進了家門。 碧云回到家晚上朦朦朧朧睡著以后,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她夢見丈夫郭敘回來了,久別勝新婚,丈夫迫不急待要過夫妻生活,碧云也思念太久熱切配合。 情到濃時碧云睜眼一瞧,發(fā)現身上的人不是丈夫而是白天吹笛的男子,猛然一驚醒來卻是南柯一夢。碧云好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再說夏隸,自從那天見了碧云就象著了魔一樣日思夜想,睜眼閉眼都是碧云走在河邊那裊娜的身影。夏隸幾次有意無意的來到碧云家門前轉悠,可是都是大門緊閉再也見不到碧云。 沒多久,夏隸就因為天天想著碧云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碧云的身影在夏隸的腦海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夏隸暗下決心一定要一親芳澤,哪怕是石榴裙下死,做鬼都風流。夏隸做夢也沒想到竟然一念成讖,這是后話。 夏隸發(fā)現樂坊的一個女樂師偶爾會在碧云家出入,覺得有機會了高興得手舞足蹈。夏隸備了一份厚禮以學笛為名求見女樂師。 女樂師收了夏隸做徒弟卻發(fā)覺他根本無心學樂曲,整天心事沉沉,又天天都送女樂師貴重禮物,就問他到底有何事。夏隸馬上拿出幾根金條遞給女樂師并說了碧云的事。 女樂師看著這么多金子動了心,她覺得憑她自己一輩子也賺不了這么多錢,假意推辭一番還是收下了,還開玩笑說以為是夏隸看上了自己呢。夏隸只能呵呵干笑。 女樂師收了夏隸的錢財后,思量著怎么幫他,就以教樂器為名更加頻繁的到碧云家來。女樂師教完樂曲就陪碧云聊天,而碧云本就無聊寂寞,也很喜歡有這么一位知冷知熱又有共鳴的女樂師陪她。
碧云與女樂師逐漸熟絡起來,偶爾也讓女樂師在家中留宿陪她通霄聊天。晚上,女樂師慢慢的就給碧云講一些情色故事,碧云也聽到饒有興致。 女樂師見碧云喜歡聽,就越講越露骨,把那些紅杏出墻的故事描繪得如身臨其境。碧云聽了常常心猿意馬,有時都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抓住女樂師的手,心里想到要是此刻在身邊的是丈夫郭敘該有多好。 女樂師見已經撩動了碧云,就開始給她洗腦,講一些及時行樂的歪理,說什么就算出軌了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何樂而不為。 女樂師見碧云聽了只是輾轉而不作聲,繼續(x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給碧云介紹一個很知趣的高富帥。碧云已經心動,半睡半醒的說到哪里去找這么一號人。 女樂師趁熱打鐵地說明天晚上就可以給你找來。碧云聽了默不作聲,女樂師見碧云默認了心中老大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女樂師就去找到夏隸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夏隸聽了歡天喜天,又塞給了女樂師二個銀錠子。 當天下午女樂師又來碧云家教她樂器,教完后用過完餐兩人又到房里邊吃茶點邊聊天,碧云同樣讓女樂師在家留宿陪她。待到半夜丫環(huán)都已將息熟睡以后,女樂師告訴碧云說已將高富帥找來正在她家圍墻外候著。 碧云聽了好象很吃驚的說這怎么好就沒說其它了。女樂師讓碧云在床上等著還說人她一定會滿意,就躡手躡腳的出去找夏隸了。
碧云躺在床上既緊張又期待同時還有些害怕。正當她躊躇猶豫的時候,黑暗中一個高大的男子爬到了她的床上。由于前期女樂師的誘拐洗腦,碧云此刻已沒了羞恥之心。 黑暗中碧云兩眼一閑,心想罷了罷了,就把男子當作是丈夫郭敘吧,然后任由男子在她身上作為了?;蛟S是因為婚后太久沒有夫妻生活,過程中碧云就象久早逢干露。 事畢,碧云起身點燈,發(fā)現男子竟然是上次春游見到的吹笛人,心中不禁竊喜,暗自嘆道或許這就是緣份。而夏隸此刻也甜言蜜語花言巧語極盡哄騙誘拐之能事,拐騙得碧云歡歡喜喜。當晚兩人發(fā)生了好幾次關系。 此后在女樂師的安排下,夏隸夜夜到碧云家歇宿,兩個丫環(huán)漸漸有了知覺,女樂師都用銀子買囑定了,丫環(huán)也不想多事就佯裝不知。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碧云和夏隸偷情的事漸漸傳遍了街頭巷尾,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而碧云至此心性也已變了,巴不得丈夫郭敘永遠不要回來。 郭敘有些好友實在看不下去,安排家中女眷去旁敲側擊規(guī)勸碧云,甚至請來碧云的兄弟勸她都無濟于事,碧云根本不承認外面的風言風語。 郭敘在外經商正一年半有余了,思念家中嬌妻,安排好事務就迫不及待的回家了。這天來到鄰縣,距離家中還有百幾十里路程,來到一個好友開的客棧準備住宿一晚明早騎馬趕路。 好友將他聽到的關于碧云紅杏出墻的事告訴了郭敘,郭敘還不大相信但留了一個心眼。 第二天郭敘回到本鄉(xiāng)并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幾個至交好友在傍晚時分開始悄悄埋伏在自家附近察看究竟。 天大黑以后,女樂師和夏隸一前一后進了郭敘家,郭敘這才相信好友的勸告。郭敘與幾個好友商量準備要抓現行捉奸在床。 約摸時間差不多了郭敘帶著眾人撞開院門就往里跑。正在和夏隸茍合的碧云聽見郭敘的聲音大驚失色,示意夏隸從后院逃跑,夏隸抱著衣服來不及穿就跑向后院。 郭敘打開房門見只有碧云和女樂師,就開始四下尋找夏隸。夏隸跑到后院眼看眾人就要過來,爬墻已來不及,見院中一棵大樹上靠著個梯子,順著梯子就爬到大樹上躲避。 郭敘早已看到一個身影爬上了大樹,但他計上心里佯裝不知,帶著眾人在后院點了堆篝火,烤肉吃酒。
可憐的夏隸抱著衣服趴在樹叉上一動不敢動,生怕眾人發(fā)現他。碧云和女樂師都以為夏隸已經跑到外面去了也放寬了心。 時值隆冬季節(jié),室外寒冷刺骨,郭敘和眾人圍坐在篝火旁邊倒是很暖和。赤裸裸趴在樹上的夏隸可就慘了,凍得哆哆嗦嗦又不敢動,上下牙齒咯咯作響。 夏隸和碧云及女樂師鬼混了那么長時間,身子骨已經很虛,剛剛又受了驚嚇,赤裸裸趴在樹上被凍得差點昏迷,一下沒抱住樹干砰的一聲掉了下來,剛好頭著地摔在樹旁的大石頭上,死了。 第二天郭敘報了官,縣太爺派人看了現場后將一干人等帶到縣衙。大刑之下女樂師招認了所有事情。 縣太爺根據當時刑律判定:夏隸罪有應得自己摔死,著其親屬收尸;女樂師誘拐良家女子被沒收樂師執(zhí)照罰勞役三年。碧云通奸有傷風化由其夫發(fā)落。 碧云被郭敘當官給休了,父母兄嫂無顏將其收留,只好寄居在一個尼庵里,后來被一個貪其美色的喪偶地主娶了做小妾。 郭敘在家休整了一年請了一個佃農照看房屋,又外出經商去了。又過了兩年,郭敘和商賈友人一起來到江浙一帶考察市場。 一天,郭敘和隨從在酒家吃飯,聽店小二說本地有樁奇事。大意是當地有個寡婦無兒無女無公婆小叔子,但家中有數不清的錢財房舍,守夫孝三年已滿,要招贅一個夫君主持家事,好多男子躍躍欲試都沒有成功。
郭敘好奇就跟友人一起準備去試試,沒想到郭敘和寡婦一見就相互看上了對方,張羅著辦了婚事。 新婚之夜辦完男女交合之事,郭敘發(fā)現寡婦竟然還是處女,當下大惑不得其解。寡婦就將她的身世完完全全的告訴了郭敘。 寡婦名叫碧玉,被父母與當地夏家指腹為婚。后來碧玉逐漸長成到了結婚年齡,夏家的兒子夏隸一直在外經商沒有回家,據說他在外省娶了小妾。 夏隸的父母年事已高,就以公雞代替夏隸舉行了完婚禮,將碧玉娶過了門方便照顧公公婆婆。 可是三年前夏隸在外地惹了風流官司喪了性命,碧玉就一直守寡至今,在公公婆婆的允許下招贅夫君主持若大家產,贍養(yǎng)年邁公婆。 結語: 人生當中,有可能會經受面對很多誘惑,只有不忘初心,堅守道德底線,才能讓幸福長長久久。 |